病冬

“月色太好照我伶仃”

但我终究不能感同身受

我为被害者家属难过

对施暴者家属感到痛心

甚至在执行枪决的时候不住地想

“为什么不再等一等?他明明就有要说出理由的迹象了,再等等不行吗?”

其实不过是将自己从当事人的身体里剥离开来

作壁上观地看了一出苦情戏

是居高临下的同情和悲悯

和自以为的正义和愤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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